《beta拒绝玛丽苏(np)》 第一章:采菊东篱下 在被奶奶收养前我是个在福利院不受待见的beta,现在奶奶走了,我又变成了没人疼的野孩子。 奶奶的坟墓安置在了那棵柿子树旁,每逢入秋,那棵柿子树都会挂满金灿灿的灯笼,很喜庆可爱,我会按照往常的习惯拿起工具将它们一个个打捞下来,然后取出几个果子供奉在奶奶的墓碑前,笑着说今年的柿子很脆很甜,奶奶你应该会很喜欢。 剩下的柿子会同菜园里那些蔬菜被我拿去城里的农贸市场卖了换几斤猪肉满足下我那张贪婪的嘴。 奶奶的墓碑是我自己精心找的一块漂亮的石头,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奶奶两个字。 我不知道奶奶的名字,连她的姓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有双宽厚的大手。 是那双大手把我从地狱里解救出来的,教我种田织衣,教我福利院老师未曾说教过的,还教我什么是爱。 我慢慢长大,健康强壮,可那双大手却变得伶仃,没有肉,后来连点连茧子都挂不住。 临走前奶奶用那双只剩下骨头的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背:“静俞,你一定要幸福。” 我当时依偎在她单薄的怀抱里哭着说好,和奶奶一起生活很幸福,我以后还会继续幸福快乐。 在福利院的时候学的一首诗成了我的座右铭:“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 和奶奶生活的时候虽然清苦,但怡然自得,每天都很幸福,种种菜,喂喂小鸡。 奶奶走之后我任然贯彻着座右铭,在山里过着自给自足的神仙日子,偶尔下山去城里卖点自己种的菜,山里的野果,赚了钱再买点生活用品,沾点人间烟火味。 去药店买药看到柜台展示的ao抑制剂,我瞪眼咋舌,哎呀妈一个抑制剂还可以有这么多味道,再看价格再次咋舌,真他爹贵啊。 我捂紧我的钱袋子,当beta就是好啊,不需要花钱买抑制剂,这时我又幸灾乐祸起来了。 早在几年前我还在福利院强烈渴望着获得alpha的身份或者是omega也好,但天公不作美,八岁时我分化成了最差劲的beta,院长是这么说的。 本来就长得不好看不讨喜,还想着分化成ao变好看些,收养系统上的证件照也能更吸引人注意些,这样自己也可以早些逃出这该死的地方。 偏偏就是不如愿,我分化成了beta,看着身边分化成alpha和omega的伙伴一个个离开,后来长得漂亮些的beta也被领走了,我像个幽灵一样站在大门口小声咒骂这个看脸的abo社会,痛骂那个吝啬鬼院长。 后来十一岁那年奶奶收养了我,她也是个beta,她偶尔跟我讲一些福利院没教过的生理知识,我觉得beta这个身份也挺不错,确实很不错,不用发情,不用花钱买抑制剂,也不用长丑陋的jj。 一个人的快活日子没过多久,那天我还在菜园里除着杂草呢,联邦妇联协会的人就找上门了,她们都是omega,穿着漂亮的制服身上都带着股淡淡的香味,笑着对灰头土脸的我说:“小妹妹,你的好日子要来了。” 幸好是一群漂亮温柔的oemga姐姐,如果是那群人高马大的alpha来我家的话我可能会直接跑到山里躲着不出来。 我收拾下卫生后把她们邀进家里乖巧地给她们倒着茶水,家里没几件像样的家具,就两把椅子,她们不得不都站着跟我讲明情况。 她们没有对我简陋的家露出嫌弃的眼神,而是一种怜悯可怜的眼神,是我不喜欢看到的。 她们还给我了些我没见过的零食,我猜想这些肯定很贵。 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找到我这个住在山沟沟的乡巴佬的,可能是上次联邦的人口普查发现我又成了个孤儿,就重新把我的信息上传到了收养网的数据库里,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为首的那个茶色卷发的omega姐姐直言道:“沉家收养了你。” 又有人要来领养我了,我不认识什么沉家,听她们说那家人很有名也很有钱,住在a城,离这里很远,坐星轨都要一天,好麻烦。 那家主人有个omega儿子,想让我给他当个玩伴。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个住在偏远山沟沟里的普通女beta给他家儿子当玩伴,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在那群漂亮姐姐口中里的a城很繁华,到了那里可以穿漂亮裙子住大房子,可我内心是很抗拒的,我依旧想守着我的菜园子过着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的惬意日子,而不是寄人篱下,看那些有钱人脸色过日子。 我问那些长相精致的omega能不能不去,她们都以一种很震惊很难以想象的表情盯着我。 我知道她们的内心想法,肯定是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傻了。 我苦笑着说:“姐姐,我一个人可以养活自己的。” “我不想离开这里。” 她们面露难色,委婉地告诉我不可以。根据联邦的未成年保护法,分化后的未成年必须要有监护人管养,不允许独居。即使是不去沉家,没过多久我也会被其他家庭收养,被沉家收养是我最好的选择最好的归宿。 她们给我做了很久思想工作,说来说去就是说沉家多好多好,a城有多好多好。最后我认命,强撑着微笑签了领养协议。 她们跟我说过几天沉家会派人来接我,让我收拾收拾好好准备一下。我心里盘算着三年后这个房子应该还会在,成年后我就可以继续回来过我的逍遥日子。 可惜我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也没想到a城疯子那么多。 ———— 谢谢宝宝的收藏( ﹡?o?﹡ ) 第二章:果子酒 没过几天妇联会那些漂亮姐姐又来了,并向我传达了更确切的消息——沉家那边三天后过来。 来那么早干嘛,我翻着白眼开始做起了出远门的准备。 我首先去了城里的地产会做了份一份担保证明,保证我五年内会回到z城继续居住,以防房子因长时间无人居住被联邦政府拍卖,我还跟他们再三确认了我不在的日子不能有人动我的房子。 地产会有义务保护联邦居民的房产安全,我不在的日子里他们需要定期向我汇报房子状况,防止有人霸占我房子的情况发生。 如果我从a城后回来发现我的房子不见了或者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我是有权利起诉地产会的。 工作人员看着我认真严肃的表情,嗤笑了声,说:“谁会要你那山里的房子,怕是只有山里那群妖怪了。” “小屁孩别到时候赖在a城不愿意回来,到时候这房子就成我们的了。” 我并没有介意他有些冒昧的玩笑话,又找他要了几个封条笑着说了声谢谢后就离开了。 接着我去了理发店,准备让自己的形象看起来更精神些。那些姐姐们说我要给沉家留个好印象,这样我的日子会更好过些。 在福利院时,院长抠门不愿意花钱请理发师,所以是那些管理我们的beta老师帮忙剪的。 因为孩子太多,他们忙不过来,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剪得很随意,发尾参差不齐。我那时候又瘦又矮,每次剪完头发模样都很滑稽,那个死胖子院长就笑我像个猴子,我就在心里咒骂他是头死猪。 后来和奶奶一起生活的时候,奶奶教会我剪头发的技巧后,我就是自己给自己剪头发了。很多时候我就是修修刘海,随便剪几把发尾,工具只有把大剪刀,加上头发有些翘,剪出来避免不了会有些毛躁,效果肯定是比不上专业理发店。 奶奶走之后我就再没剪过头发,我要干活披着头发像个女鬼一样很不方便,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简单扎个马尾,现在散开头发,没想要已经那么长了。 帮我剪头发的是个长相有些凶的女alpha,她的发型很前卫,像朵炸开的烟花,万紫千红的,却意外地很适合她,耳朵上打满了耳洞,那些尖尖的银针看起来很吓人。 我有些忐忑地坐在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自己散在肩上浓密的黑发,脑海中在想象着自己改变发型的样子,大波浪、黑长直,又或者是跟这个女alpha一样的发型,好像都不适合我。 我心想如果我长了张漂亮的脸,那我就不用纠结剪什么发型了。 她问我要剪什么发型,我思索了会决定相信她的审美。 “你觉得我该剪什么发型好呢?” 她甩了把我的头发毫不犹豫地说:“剪个短发,你脖子好看,露出脖子来,人看起来精神些。” 我小心翼翼地点头,依着她来。 她又问我卖不卖头发,说我这头发长得挺好的,可以卖个好价钱。 我问她是真的吗?原来头发也可以卖钱,我心里在懊悔心疼之前被剪掉的头发了。 她跟我打包票,说可以卖到四位数。 现在市场流行黑头发,大多数人选择的是染发,但染发伤发质,有钱人都愿意去花高价买真发做的假发套。 我听完之后又更加后悔了,这黑不溜秋的头发可以卖成好多白花花的钱,可以买好多好多斤猪肉。 她给我剪了个齐下巴的短发,刘海剪成碎碎的,这样显得我眼睛很大,我咧开嘴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确实精神不少。 “谢谢你!” 她把我的头发用发圈捆在一起,把它放到了一个保险箱里。 看着她的动作,我想她卖这把头发肯定也能挣不少钱。 她叼了根烟,警告我:“拿好钱,别丢了。” 接过那一沓漂亮的钱票子,我一路傻笑着去了家服装店。 上次买新衣服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很多年前了,我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碎片。 哦,应该是奶奶接我出福利院的那天,她给我买了条颜色很鲜艳的碎花裙,她毫不吝啬地夸我很可爱很漂亮。 后来的新衣服都是奶奶去城里买布帮我做的,看着我穿上新衣服转圈跳舞的样子,她笑着说:“我家静俞怎么长得那么快。” 奶奶的手艺真的很棒,每次拿到新衣服我都会开心很久,干起活更有劲更卖力。 其实我也会做衣服,可是总是赶不上奶奶做的,所以我会撒娇缠着让奶奶给我做新衣服。 我的思绪又飘远了,眼角挂了颗小小的泪珠。 我在店员的强力推荐下咬牙买了身长款水手服,街上的女孩子都穿着这款衣服,裙摆飞扬,漂亮充满了活力。 第二天我天还没亮就跑到院子里摘光了那些长好的菜,辣椒茄子豆角丝瓜,应季蔬菜都应有尽有。 我废了老劲抓着鸡圈里的那几只母鸡装进了笼子里,身上全是鸡屎味。 我又去摘了些野果回来,把这些东西统统装到了小推车上后,我就又进了城。 农贸市场很热闹,闹哄哄的,人们讨价的声音混合着各种牲畜的叫声,我大声吆喝着,说我家的蔬果新鲜健康,我家的母鸡下蛋勤。 东西卖得很快,又挣了笔钱,我开心地买了碗热乎的拉面吃。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我走到那棵柿子树下,把买的东西一一列在了奶奶的墓前。 一块巧克力味的蛋糕,一把水果软糖,还有一罐果子酒,这些都是奶奶生前喜欢吃的。 我举起另一罐果子酒,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果子酒又苦又涩,味道怎么那么像我的眼泪。 “奶奶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第三天我把要带走的东西都装进了新买的行李箱里,几身衣服,奶奶送我的小玩具,还有一罐土。 沉家的人过来时我已经给房子贴完了封条,钥匙挂在我的脖子上,我坐在门口的那个树桩上撑着脸发着呆。 来接我的是两个男alpha,穿着一身黑,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其中一个人提起了我的行李箱:“小姐,我们走吧。” “嗯嗯。” 第三章:开局就送疯子哥哥 小时候被福利院的一个突然发情的男aplah咬过,之后我对所有的男alpha都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与厌恶,潜意识里觉得他们随地发情,发情之后会变成疯狗,什么东西都咬,荤素不忌,信息素也臭得要命。 对于女alpha,我的态度就好多了。为什么双标,那是因为女alpha没咬过我脖子,再加上跟我相处过的女alpha人都挺不错的。 他们同我坐上车之后就很少说话,沉默地望向前方,嘴边那丝礼貌的笑也垮了下去。 而我畏畏缩缩地夹在他们中间,像个刚被擒拿的犯人。 他爹的一定要大家都挤在后排么,能不能去个人坐副驾驶。 虽然保持了一定距离,我还是能闻着他们两个人身上犯冲的信息素味,好难闻,好恶心。 我偷偷翻着白眼,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他们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该死的aplha,能不能把信息素都藏起来。 我开始责怪沉家为什么不派两个beta过来,两个女aplha也行,偏偏是两个信息素臭死了的男alpha,我对沉家的印象愈发差了。 反过头看着那座我住了五年的山变得越来越小,变成虚幻的影子,再是小小的一个点,最后消失不见。 我紧紧握住手心里的钥匙,仿佛下一秒这把钥匙会跟着那座山一起消失。 我的情绪变得更加糟糕了,一路上心中的怨言不断。但是我藏得很深,将所有的不耐烦和厌恶收敛起来,脸上做出自认为很天真无邪的表情,偶尔装傻向他们打听几句关于a城的事。 “请问a城有没有农贸市场?” “有的。” “是不是特别大?而且都是用了高科技技术的那种?” “应该是的。” “请问a城的猪肉贵不贵?” “......应该不贵。” 在他们眼里,我应该是个对a城充满期待的土包子,单纯得冒着傻气。 “小姐,我们将乘坐星轨前往a城。” “好的。” 第一次坐星轨,但我提不起任何兴趣打量这个与我清苦简单生活产生强烈割裂感的高科技产物。 早些年在农贸市场卖菜的时候我就听别人说过,星轨是有钱人才会选择的交通工具,坐一次要花一大沓钱。 没想到今天的我也是当上半个有钱人坐上星轨了,真的是令人唏嘘。 “星轨大约需要14小时后才能抵达a城,小姐请你稍作休息,如果有事,可以摇铃呼叫我们。” “好的。” 察觉到我的疲惫,那两个alpha把我送到贵宾休息室后给了我把铃铛就离开了。 好像狗,摇摇铃铛就晃着尾巴凑过来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把人当作狗使。 中途被饿醒了,我叫他们送了些水果进来,都是些没见过的新奇货,味道不咋地,我没吃几口就继续倒头睡了。 到a城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我假装激动地盯着那些高楼大厦,好像奶奶说的故事里那璀璨的夜明珠,亮眼夺目,都要亮瞎我的眼了。 “小姐,我们到了。” 我走出车,看着前面的庄园不禁发出了感叹:“牛。” 沉家这栋庄园别墅占据了整个山头,越深入其中,心头的感叹就越激烈,光是一个花园就比z城所有公园加起来还要大,不愧是有钱人。 别墅里的装潢比外表还要奢侈华丽,我又开始咋舌猜想这栋房子值多少斤猪肉。 我被自称为管家的女beta领到了沉家夫妇前面,一时之间感到恍惚。 眼前站在一起的夫妇就是我的养父养母,男a女o组合,看起来很养眼,脸上的微笑亲近又温柔。 “您们好,我是静俞。” 我鞠了个躬,声音颤颤巍巍的,目光不敢直视他们。 我的养母摸了下我的头,轻声安抚着我紧张的情绪:“好孩子,不要那么紧张。” “静俞,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他们拉着我聊了会天,我的回答真假掺半,身体渐渐放松起来。 我以为他们会同我在福利院里读的那些狗血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傲慢刻薄。目前来看,他们人还算不错。 从他们那,我得知了我还有两个哥哥的信息。一个alpha,一个omega。 大哥aplha已经成年独立,常年在b城做生意,年少有为。 而那个需要我这个养女充当玩伴的男omega跟我年纪相仿,性格有些敏感。 他们让我和那个omega哥哥好好相处,多点耐心,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我敏锐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到了饭点,我的直觉验证成功,我的那个omega哥哥一出场就给了我一个超大的惊喜。 我的养父要参加晚宴就没有留下来我们一起吃饭,桌上就我和我的养母。 “等哥哥一起过来吃饭好么?” “你的哥哥很想见到你。” “好的。” 没等多久,只听咔嚓一声,餐厅的大门被仆人拉开。 俊美的少年从门口缓步走到饭桌前,身姿纤秀优雅,带来阵阵安心的栀子花香。 银色高马尾,樱粉色的眼睛,肌肤如雪,个子高挑,那张清新绝俗的脸庞在我眼里可以评选为世界最美omega榜单第一名。 我的养母笑着向他介绍我:“小玉,这是你的妹妹静俞。” 我站起身轻声喊了声哥哥,打完招呼之后便坐下来低头等待开餐,静静地品味那种令我惊艳的脸。 上一秒还在感叹他的美貌,下一秒就想骂爹。 他忽然走到我的位置面前,用力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拽了起来,漂亮的脸扭曲成一团,语气阴狠:“你个丑八怪也配叫我哥哥?” 我被迫仰头注视他那种歪曲的俊脸,接受着他眼中的审视以及轻蔑。 这就是所谓的很想见到我? 我在心里大骂他疯子骂他神经病,长得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力气这么大,勒得我脖子疼。 “这种货色也往家里带!” “你为什么要来我家!” 你以为我想来的么?疯子! 我攥紧了拳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脖子上青筋暴起,努力克制住自己动打他的念头。 身边的仆人没有任何动静,低着头等待着主人的号令,仿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 我的养母柔和的脸色没变,坐在上位没有任何动作,说话声音只是比刚大了些,依旧温柔:“小玉,快放开妹妹。” “小玉,是你自己选择了她。” 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商品,是个玩具。 沉玉闻言后松开我的衣领,恶狠狠地剐了我一眼,把桌上的东西摔得稀碎。甩着有些凌乱的高马尾,风风火火地出了餐厅。 长得漂亮的人发起疯来也是有韵味养眼的,我捂着脖子一言不发地看完了他发疯的全过程。 他爹的,原来是这神经病选了我,我真是造了老孽了,后面的日子够呛。 养母假意安慰着我,说沉玉有些敏感,要我多包容一下哥哥。 我点头体贴地表示理解,心里吐槽:天上不会掉馅饼。 我被这一出整得没什么胃口,随便扒了两口,等养母吃完后就回了房间。 她目送着我进了房间,眼神温柔,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休息,有什么需求就吩咐那些下人。” 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誓一定会让沉玉后悔的,一定的。 不过我很清楚地知道我说的都是气话,我个山沟沟出来的土包子怎么搞得过他这个金贵的少爷,我哪有这个手段呢。 三年后拍拍屁股,笑着离开就好。 —————— 沉玉有人格分裂,后续对静俞依赖性很强,放心他日后绝对后悔的,两个人格都会后悔。 下一章新男主出现,这本文男主有点多…… 第四章:妹妹开门,我是你哥 我觉得我上辈子可能是位豌豆公主,床只要有一点点硬我就睡不着。 这辈子有所不同,我的床只要有一点点软我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横竖都是到了别人家睡了张陌生的床然后失眠。 大半夜了还亮着个眼睛思考着我坎坷的未来,脖子上的红痕刺痛着我的神经。 随着困意的不断增加,我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气,对沉玉那个疯子omega的厌恶值就越高,疯狂扎小人。 明早我一定要找个人给我换张床垫,像我在星轨上使唤那两个alpha那样,他们直接给我搬了张新床。 后来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脑袋也开始不清醒了,索性拿着个枕头睡到了地板上。 感受着地板熟悉微凉的感觉,我长吁了口气安心进入了梦乡。 我以为我会梦见我暴揍沉玉那种解气爽快的场景,但意外是个不一样的美梦。 梦里我依旧是个穿梭在山间农田的快活少女,偶尔下山买点猪肉和一些零嘴。 梦里的我还养了只小白狗,眼睛居然是粉红色的,皮毛锃亮,模样很漂亮。 我的小狗乖乖的 ,我只要嘬嘬嘬它就会奔向我,天天跟在我脚边跑来跑去,睡觉的时候也粘着我,偏要跟我睡一起,多么可爱的小狗狗啊。 如果我还在福利院的话,我愿意为它写一篇“我最喜欢的小动物”。 一声很轻的敲门声扰乱了我的美梦,那个人得庆幸我没有起床气,不然他可得遭殃了。 我刚准备起身,我的脖子痛得扯着我往后倒。 你爹的,落枕了。 我试着扭动我可怜的脖子,新伤加上旧伤,我疼得泪花都要挤出来了。 我扭曲着脸,咬牙切齿:沉家绝对跟我命里犯冲。 艰难地走到门前,一打开门看到眼前的人时,默默攥起了拳头,我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银色头发像上皎洁的月光扑撒在他的肩上,眼神湿润干净,不染任何杂质,他穿着宽松的短裤,露出修长白皙的腿,白得晃我眼睛。 樱粉色的瞳孔和我梦里的小狗一模一样。 滚啊,一大早上的来找我发什么疯。 我捂着脖子,警惕地看向他,害怕他下一秒又揪上我脆弱的脖子。 不过我还是保持住了体面乖巧的表情,小声问好:“哥哥,早上好。” “哥哥,是有什么事么?” 有时候我也会敬佩自己的演技,太棒了,甚至可以吊打那些当红演员,成为当之无愧的影后。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骤然向我扑了过来。我本来想躲,但是我那可怜的脖子不允许。 “对不起......对不起……” 我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句话: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嘛。 那你抱紧啊…… 他个子比我高,低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居然哭了起来,身上那股栀子花香浓烈刺鼻。 “对不起,对不起静俞。” 昨天扯着我衣领骂我丑八怪喊我滚的疯子是你, 现在抱着我哭着说对不起的好哥哥也是你,跟我玩人格分裂游戏呢。 老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心中无能狂怒。 他身体的重量完全靠在了我的脖子上,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我真的想对着他尖叫:“老铁,我的脖子要疼死了!” 我忆起养母说的那句话:“你哥哥性格有些敏感,要多给他一些耐心。” 我都还没哭呢,你倒是哭上了。 我极不情愿地举手轻轻拍打着他纤薄的背,语气放柔:“哥哥,没事的。” “真的么?” 想得到我的原谅?门都没有呵呵,除非给我买头猪,肉最紧致新鲜的那种。 明明受伤的是我,我却还要安慰伤害我的人。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真的是造孽的人生。 我阴阳怪气地来了句:“嗯呢。” 他眼尾蘸上了薄红,脸颊粉粉的,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媚模样。 他颤着手轻轻摸向我的脖子上那条红痕:“静俞,你脖子很疼吧?” 我没忍住,嘶叫了声“疼……” 废话,知道我疼你还碰! “我来帮你擦药吧。”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手上拿了个白色药瓶,哼,马后炮。 我怕他给我擦药的时候又突然发疯掐我脖子,接过他手上的药咬唇柔声拒绝了:“不用了,哥哥,我可以自己来的。” 他哭得更厉害了,声音哆哆嗦嗦的:“你还是没有原谅我,静俞,对不起。” 我傻眼了,这人是水做的么? ———— 下一章新男主一定会登场的X﹏X 小剧场之白兔少男 与正文剧情无关哦 沉玉当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只毛绒绒的垂耳兔子,穿着华丽的制服,前爪子拿着个滴答滴答叫的怀表。 他需要按照剧本大纲上所写的那样,勾引那个坐在树下的黑发绿眼的女孩跳进他的兔子洞,引诱她进入奇幻的地下世界,开启这篇故事的序章。 可是等他来到树下时只见他的女主角跟一只小白狗玩得开心,丝毫没注意到他这只能说人话的漂亮兔子。 “要迟到啦,要迟到啦!” 无论他怎么卖力表演,使出浑身解数,那只女孩眼里只有那只小白狗。 “乖狗狗!我的小狗真可爱!” 他嫉妒得要命,那双粉色的眼睛里燃烧起愤怒的火。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可不忍心咬他的女孩,把锋利的牙口对上了那只跟他瞳色相近的小狗。 小狗被咬疼得嗷嗷叫,小女孩心疼地掉起了小珍珠。 “你这个坏兔子!” 小女孩抱着受伤的小白狗开始追逐落荒而逃的他。 他眼角湿润,按照剧情发展需要跳进了他的兔子洞。 任务完成,他拿到了丰厚的报酬,可是他心里好闷好苦涩,像是被千万斤石头堵住。 梦醒时,他摸向早已湿润不堪的脸颊,将怀里的女孩抱得更紧了,嘴唇贴上对方的脖颈。 “坏妹妹,你的眼里只能有我……只能有我……” 第五章:谢谢,恐男o了 沉玉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他修长的脖颈埋入他的衣领,白色衬衣濡湿一大片,暧昧地露出些许春光,真的是好一幅美人垂泪的凄美画像。 顶级的皮相和令人艳羡的家世搭配上操蛋的性格简直是一朵栀子花上淋了层鸡屎,暴殄天物。 他又继续抱着我哭了起来,附近还有几个仆人在低头打扫卫生,根本不敢望向我们这边,我猜想这群沉默的人脑海中肯定在揣测我们两的八卦。 我自动脑补出那些字幕:“从山沟沟里来的养女居然惹哭了我们少爷,她……” “少爷居然抱着她……” 晕了,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我那善良的养母养父人呢,还有我那年少有为的alpha大哥呢,能不能来个人管管他。 我有一瞬间想过发动我精湛的演技陪着他一起哭,但以他目前敏感脆弱的性格以及发达的泪腺来说似乎这会使局面更加糟糕。 两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居然一起抱头痛哭,不清楚情况的还会以为我是个渣女轻薄了他,事后哭着不想对他负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他的身体好烫,热量通过皮肤接触传递给我,我的脸也有些发热了。 馥郁的栀子花香气霸道地纠缠着我的鼻腔,我的神经开始有些轻微的松动。 因为身体结构问题,女beta是个很安全的性别,同omega在一起基本上不需要避嫌。但这不意味着男omega可以随意触碰一个beta的身体啊,不是沉玉你手放哪呢? 第一次遇见这么没距离感的omega,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要开始恐男o。 作为一个女beta,我不仅恐男a我还要恐男o,接下来没过多久我就要开始恐男beta了,可能到后面就会发展成我无差别恐所以的abo性别。 我试着忘却因为落枕而带来的疼痛,僵硬着身躯向他解释:“哥哥,我没有不原谅你,我只是怕你担心所以才……” 我把药品重新塞回了他的手心:“哥哥别哭了,你帮我擦药好吗?” “嗯嗯!静俞我会好好干的。” 我百般无奈答应了他要帮我擦药的请求,面对与昨天性格大相径庭的隐形疯子我只能顺着他的心意来,以免激怒他导致我可怜的脖子再次遭殃。 居人篱下,再加联邦完整的omega保护法律体系,我根本没办法动手。 如果沉玉是在z城的一个普通beta,那他昨天刚冒出侮辱我的第一句话后就会被我揍进医院。 好心累,好不爽,好想滚蛋,啊老天奶,来个人把这个脆弱的omega带走吧! 沉玉十分自然牵起我的手走到了床边,手指相交,至到给我擦药的时候他的眼泪还没停下。 我一直无法理解他今天对我所表现出的过于亲密的自然熟态度。 拜托,我们才见过两次面,拥抱道歉,牵手以及大早上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帮我擦药已经超出了我们之间关系应有的正常范畴。 他让我坐在床上,自己弯腰低头为我擦药。 “对不起静俞,我昨天……有些失控……” 是是是,你无端情绪失控,表现像个没有礼貌的疯子,然后又像个哭包一样为昨天的行径道歉。 实在不想看到男人哭,眼不见心不烦,我选择闭眼急躁地等待他完事。 附着清凉药膏的指腹在我脖子上流连,缓解着我的疼痛,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颊。 爹的,好热……好难受……能不能不要朝着我吐气啊。 “嗯啊……唔静俞……” “静俞……啊哈……” 沉玉又把头放我肩膀上了,这次他不再是哽咽重复道歉,而是明目张胆呼地在我耳边呻吟。 我的脖子又疼又烫,耳朵更是受到了不小的污染。 我又一次傻了眼,这个omega居然对着我发情了。 疯了,变态啊,恶俗啊! 他已经神志不清了,都开始把我当成泄欲工具了,趁我愣神怒骂直接把我扑倒在床上,急不可耐地把手伸向了我的上衣里。 我脸上的面具碎成渣渣,心里开始问候他全家。 去你的,去你的爹的,去你妈的,去你哥的。 没有丝毫犹豫,我用力挣脱开他,一个箭步冲到房外利落地关上门大声呼叫:“哥哥他身体有些不舒服,快叫医生来。” 那些仆人可算是有所波动了,慌慌张张地跑去找家庭医生了。 我靠在门上长叹了口气,装作没听见沉玉痛苦的呻吟声,耐心等待着医生的到来,向老天奶祈祷沉玉精神能再正常些。 老天奶,我不贪,我只求沉玉他能正常一点点,不要对着我一个beta发情就好。 没等太久,一个穿着卡其色西装的金发碧眼omega迈着长腿走到了我眼前。 宽肩窄腰,胸部鼓囊囊的,感觉下一秒那几枚纽扣就会崩开,好骚的一个男人。 见到我时他那双狡黠多情的狐狸眼明显亮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我抬头看着他,手指向房间里面,慌张地说:“哥哥……他发情了。” 没想到他冷不伶仃地来了句:“小姐,你的黑发是天生的?” 请问现在的重点是在我的发色上么?好不靠谱的医生,沉家什么眼光…… “……是。” 他眨了眨眼睛,睫毛像把小扇子,语调轻浮缱绻:“你的头发很漂亮,眼睛也是。” “……” 莫名奇妙的对话,玩味似的眼神,好恶心…… 他笑了声打开门走了进去,见我没动,又回头来叫我:“这位beta小姐也请一起进来吧。” 我趁他再次回头走进房间的那一刻翻了个大白眼。 自从来a城后我翻白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三年后我得去眼科医院瞧瞧。 我扭扭捏捏地极不情愿地回到了我的房间,激烈浓厚的栀子花香冲击着我的嗅觉,我感觉如果沉玉再不收敛些他的信息素的话我的鼻子可能会废掉。 沉玉痛苦地蜷缩在床上,因为缺乏安全感而做出环抱自己的动作,嘴边细碎的呻吟能清晰辨别出是我的名字。 静俞,这是我第一次反感我的名字。 我脸色羞赧,在心里发出吼叫:真是靠了,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我们很熟么? 这位不靠谱家庭医生并没有着急给沉玉打抑制剂,而是很不礼貌地打量着我的房间。 又是个没有分寸感的男omega,我更加坚定了我恐男o的决心。 我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躺在地板上的被子,上面全是褶皱。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觉得冷就把被子扯了下来,今早沉玉来得突然我就没整理。 他笑着又把目光投向我脖子上的红痕,直白而不加掩饰:“少爷小姐真是好兴致,玩得如此猛烈?” 玩什么玩,换你被他掐衣领试试。 我忍不住黑了脸,催促他:“医生你赶快些给我哥注射抑制剂,他现在很痛苦。” “我叫维利特,静俞小姐。” 知道我是沉家的养女还跟我开这种黄色玩笑,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啊。 我管你叫维利特,维斯特还是威尼斯啊,还不快滚去给沉玉打针。 我扯起礼貌的微笑:“维利特医生,我哥哥的状况好像有些不容乐观。” 言外之意就是快去看我哥,别再用那恶心下流的眼神看着我了。 “哈哈好的。” —————— 第二个男人总于毛毛蹭蹭上场了X﹏X,是个看似风流多情,实则二十多岁了初吻还在的“纯情omega。 第六章:干眼症 打完一针抑制剂后沉玉可算是清醒了些,没再喊着我的名字喘气了,整个人非常虚弱,那股浓烈的栀子花香悄悄地消逝。而我糟糕的情绪也在一声声心底的宣泄中平息了。 我的情绪就像一阵暴风雨,来得猛烈却走得快。 自离开那座山开始到现在,我的情绪就变得很容易失控,好像又回到了在福利院天天咒骂院长唾骂社会不公的日子。 明明在Z城我很少生气的,明明我每天都很快乐的,可现在的我逐渐和那个日日守在福利院大门口张望的自己重迭,我所追求的平静闲适的生活好像再一步一步离我而去。 我立马否定了这种想法:三年后我会抽身离开仍旧是个种田的好苗子,到时候我要养只小狗让它陪着我一起种田,一起去城里的农贸市场吆喝卖菜,趁着西落的太阳牵着新鲜的猪肉一起回家,再为自己做上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想到这里我的手又痒痒了,好想闻到肥沃泥土的香气,好想在田埂里蹦哒快活。我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那个属于我的小窝,那份属于我和奶奶的独家回忆。 沉玉拉住了我的手,手心被包裹住的温热把我的思绪带回了现实。 我还是无法适应他这过于自然的熟稔,低头看向我们相握的手。 他躺在我的床上,面若桃花,开口又是些道歉的话:“对不起静俞,我吓到你了吧。” 可能是刚哭得太多,现在已经挤不出啥眼泪了,只见他眼尾绯红,像是涂了层漂亮的眼影,很适合他。 我在福利院读过很多本狗血的玛丽苏小说,里面的富家少爷小姐里的字典里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他们经常是文中的反派代表,娇纵傲慢,看穷人就像在看一堆困在泥沼里挣扎的蝼蚁,恶毒地训斥着凌辱着平庸的女主。 当时看得我火冒三丈,气得骂出声然后被巡岗的院长斥骂。 那时我在想如果他们没有显赫的家世,那他们就失去了狗眼看人低的资格,沦为他们最憎恶的模样。 但是我眼前的少年除了昨日的疯癫,表现得还算“平易近人,与我刻板印象中的少爷形象很不一样,但这一切也说不准,万一昨天出言不逊嫌弃我的他才是他的真实的样子呢。 我替他盖好被子,摇头说:“没有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发情了,可能是看到静俞你很开心。” 沉玉扬起温柔的笑,眼中全是柔情:“静俞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你能成为我的家人。” 不,我并不想和你成为家人。 我并不想回复他突然打来的温情牌:“哥哥别想太多,你好好休息。” 他眼睛刹那间黯淡了些,笑容不变,依旧想黏着我说话,但被维利特打断了。 维利特悄声无息地走到我的身后,低声抚上我的脖子笑道:“小姐昨天睡落枕了吧” 能不能打声招呼啊,像个鬼一样就飘到了我后边还擅自摸上了我的脖子,真没礼貌。 他的手好冰,我下意识想要缩脖子。 我回首抬眼看向他,眼神满是警告,以此来表达我的不满:“是的,维利特医生。” 咔嚓,一股钻心窝的疼痛感忽然出现我还没来得及嘶叫它又马上消失不见了,我尝试晃动脖子,很好我的脖子又恢复了正常。 迎上维利特那张得意的笑脸,我心里翻着白眼对他说了声谢谢。 沉玉俊秀的眉毛扭作一团:“静俞原来落枕了么……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委屈巴巴的,怎么那么爱说对不起,又不是你让我落枕的。 我本在思考着如何安慰他,维利特却开始拐着我的胳膊往外走:“好啦好啦,小少爷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的语调懒懒散散,全然没有给有钱人家少爷打工的样子:“哎呀要饿死我了,一大早就赶来上班了。” 他又朝我眨眼,碧蓝色的眸子里全是狡诈的笑意:“静俞小姐也饿了吧,能否劳烦小姐赏个脸陪我吃个早饭呢。” “好吧。” 他真的好爱对人眨巴眨巴眼睛,感觉像有干眼症。 虽然维利特让我更加恐男o了,但他确实帮了我一把,我对他的好感稍微上升了些,当然也只有一点点。 好像他的触碰也不是太恶心。 “静俞小姐也很苦恼吧?” ———— 维利特:想要展示自己的魅力却被误认为干眼症(bushi) 第七章:敏感易病变男vs骚话风流男 苦恼什么?苦恼自己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a城生活三年,苦恼把我当宠物看的虚伪养父母,还是苦恼可能患有人格分裂的哥哥? 还应该将苦恼替换成厌烦,这更贴合我的心情。 我不懂维利特为何此时要提起这个话题,是真的关心我,是一种出于医生职业道德对出病人妹妹的心理健康问题表现出适当的关心,又或者是听取我的养父母命令从我这套取某些信息呢。 我的思维开始往有些邪乎的方向发展了,可能是跟我那性情多变的哥哥呆久了我开始变得敏感了,一句简单的问候居然联想到这么奇葩的事。 想起在福利院里学到的一句古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觉得我得跟我那不知何时会发疯的哥哥保持一定的距离了,不然到时候还没来得及成年回z城呢,我就成个神经病在精神病医院呆着了。 唉,脑袋好疼,感觉要长出脑子了。 为什么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我干脆对此不作回答,微利特也不懊恼我的沉默无礼,津津有味地吃起早点,精致的眉眼舒展开来。 我看着眼前的不知道放了什么材料的颜色诡异的米粥,作足心理准备后舀了一勺子毅然喝了下去,表情一瞬间变得扭曲,皱着眉把嘴里那几粒味道奇异的肉块吐了出来,连喝了好几口水才把那异味消散开。 他爹的好恶心差点要呕了,那味道像是夏天被遗忘好几天的肉食,散发出腐烂的恶臭味,有钱人吃得也太差了。 维利特居然还能吃得有滋有味,我对他升起了为时一秒的敬意。 维利特坐在我的前方抿嘴笑着,那双狐狸眼眯成一条上扬的狐线。 我以为他会嘲笑我,挪揄我山猪品不来细糠。 没想到他跟我开起了玩笑:“自肉味道很怪吧,我第一次吃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感觉像我爷爷的臭袜子。” 这玩意叫“自肉”,名字同它的味道一样奇怪。 我用勺子戳碗底坦白道:“不好吃,像腐肉。” 维利特戳着自己的脸蛋嬉笑:“不过听说它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我还是忍着这怪味天天来上一碗。小姐觉得这个自肉有用吗?” 这次我可以明目张胆地端详他的脸了:五官艳丽,清澈明亮的碧蓝色眸子搭配上狐狸眼型看似有情其实无情,饱满红润的嘴唇总是含着笑意,气质风流又不失优雅。 看起来不像医生,像是出现在电视剧里欺骗alpha感情的滥情omega,勾勾手指就有无数alpha“愿者上钩”。 虽然不能以貌取人,但他的言行举止一直在验证着我的感觉。 跟他这种性格轻浮大胆的人还是打直球好,不然他们总有各种办法调戏你。 我点头,他优越的长相没什么好质疑的:“好看,的确有用。” 对于我直白的回复他的心情好像变得更不错了:“小姐觉得我好看?小姐也是折服在我的美貌之下了吗?哈哈哈” 切,自恋的男人。 我转头望向站在我边上的男仆,让他为我换上一碗白粥,反复叮嘱除了白糖什么东西都别加。 再喝一口这歹毒的粥,我可能吐个两三天。 他听话地为我端上了一碗洁白的,不添加任何歹毒食物的白粥,还体贴地为我拿了瓶白糖罐子。 “谢谢。” 老天奶,我终于能吃上口正常的饭了。 用完早餐后维利特又缠着我陪他去花园散步消食,嬉皮赖脸地说这是帮我扭正脖子的报酬。 我推脱说我的养父养母已经支付过你的薪水。 意思就是我不欠你,快滚我要一个人清净清净,一个成年人了还跟未成年搞这一套,真是不要脸。 他好执着的一个人,死缠烂打,最后拿出了杀手锏,明明信心满满却还做出一副我也是为你着想的做作模样:“你现在就回去,小少爷他......” “小姐你知道的,敏感期的omega都是很缠人的……” 维利特故意没把话说全,又开始眨巴眨巴眼睛,眸子里全是得逞的得意劲,真像只狡黠的狐狸,小人得志这个词应该就是形容他的。 在敏感易病变男和骚话风流男之间,我左思右想咬牙选择了后者。 这叫手心手背都是屎,横竖都得选一边。 —————— 谢谢宝宝们的收藏嘿嘿第一次收藏上百诶,之前都没超过五十的哈哈开心^_^,我会继续加油哒! 第八章:大胸男omega 我很好奇a城的男omega是吃激素长大的么,一个个都长那么高。 沉玉我估摸着应该有一米八,现在走在我边上的维利特身高应该在一米八五以上,高了我一个头不止。我瞥了眼他,暗自比较了一番,感觉我的身高只能够凑到他胸口处。 z城的omega算得上稀有性别,z城的人口大部分都是由beta组成的,也有不少的alpha。 我在z城生活那么多年见过的Omega两只手再加上两只脚都能数得清,上次妇联会的过来下领养通知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omega。 我见过的omega,无论女Omega还是男omega,她们的身型相对来说都比较娇小,女omega身高一般在一米六左右,男性omega身高则在一米七左右。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长时间待在山里的原因,所以见识到的omega很少,对omega的印象还停留在奶奶同我讲解的那样——精致小巧。 沉玉和维利特光看身高我还以为他们是aplha呢,给我的刻板印象来了次猛烈的冲击。 能不能给我也打上一针生长素啊,我也不贪,让我长到一米七八左右就好,这样我甩锄头更省力些,摘野果子的时候甚至都不用拿工具。 不过话说过来维利特他的胸部真的大得离谱啊,相对于男性胸部正常尺寸来说他的胸大得夸张,我第一次见男的胸这么大的。 虽然这么想很猥琐很不礼貌,但是他的胸在西装的紧束下轮廓丰盈饱满,莫名很性感。 奶奶跟我说过很多男omega身体任然会保留大部分第一性特征,如jj,突出的喉结,可以忽略不计的胸部等。女alpha同理,长出jj后生殖腔不会消失。不过女性的胸部有大有小,都属于正常范畴。 有时候觉得现在社会这种性别结构链条挺吓人的,分化后,丑陋的jj和生殖腔居然可以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匪夷所思。 虽然有话说“存在即合理”,但我作为一个没有接受过正统性教育的无jj女beta还是无法理解的。 奶奶还跟我科普过一个惊奇的生理知识:男omega在怀孕生产后乳房会不断肿胀变大,分泌出哺育生命的乳汁。 我当时把嘴巴张得老大,眼睛发直,奶奶笑着说我的嘴巴可以放下个柿子了。 我又偷偷瞄了眼维利特的胸部,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怀孕了抑或者是已经当上孩子他爹了。 或许是我的目光过于直白,维利特注意到后就暂停了先前的话题,他说话的风格可谓独树一帜,直率轻浮。 “小姐总看我,是喜欢上我了么?” “没有。” “小姐否定得好快啊,我好伤心啊。” 你像是不开心的模样么,我冷笑:“呵呵” 维利特爽朗一笑,宛如一汪春水的眸子里漾着笑意,继续捉弄我:“那小姐还记得我上句话讲的是什么么?” 我继续往前走不作回答,刚脑子里光顾着想身他的胸了,他说的话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突然发觉有些不好意思,面上发热,我也无心欣赏有钱人养的那些名贵的不知名的花,抬起脚加速往另一条小道走去。 他迈开腿轻易地追上了我,继续调戏我:“小姐是看我太入迷了,所以才忘记我说的话么。” 我仰头看着他,眼神肯定是充满了凶狠鄙夷的:“不要脸。” 被我骂他反倒笑得更开心了,还伸手掐了把我的脸颊肉,力道很轻。 他爹的,能不能有点分寸感,我的脸是你想摸就摸的? 还没等我骂开呢,维利特先发制人问我:“小姐喜欢猫吗?” 他的话题突然扯得远,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的思维被他的问题牵着走了,生气的怒火被迫熄火。 在z城我只见到的都是浪迹在街道和矮树从里的小野猫,步子优雅,模样可爱。 它们的警惕性很强,不会轻易接近人类,除非你拿食物向它们示好,否则它们只会处在远处跟你大眼瞪小眼,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的喵喵声,当然这也看运气,如果对方肚子饱饱的,就会选择无视人类的投喂。 曾经拿火腿肠诱引小野猫失败的我一直认为猫是一种高冷的动物,可爱但是不亲近人。 不是先天吸猫体质的我只能问答:“还好。” “小少爷曾经养过一只猫。”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正在为一些事情作铺垫,是跟沉玉有关。这可能关乎我未来三年是否能平安活下去,我清理掉脑中不干净的东西认真听了起来。 维利特忽然端正表情,语气也正经不少,表现得终于像一个医生了,但那种轻浮劲依旧存在。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沉声道:“黑毛绿眼,和小姐一样。” “?” ———————— 最近作业好多啊qvq 静俞宝宝设定更像只黑豹,拥有顽强生命力的同时爆发力惊人(她揍人很厉害滴) 写这本文好多角色都整上了动物塑……… 第九章:小姐,要不要摸摸看 见维利特如此严肃认真地表示我像沉玉养过的一只猫,我脑袋短暂地宕机了片刻,联想到沉玉今日对我过分亲近的态度,我意识到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再一次在心底里骂骂咧咧问候了沉玉一家。 去你沉玉的,去你爸的,去你妈的,去你哥的,去你爹的联邦收养法,去你的爹的操蛋世界。 虽然早已猜想到沉家父母只把我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宠物看,但是沉玉你小子怎么敢的。 如果不是沉玉,我可能还在山里活得舒舒服服的,压根就不用遭受他的人格裂变的影响,天天受气骂这骂那的。 有钱人真的闲得蛋疼,能不能找块地种一下啊,霍霍我一个穷光蛋干什么。 试问谁会想成为一只宠物的替代品,在他们眼里我连个人都不是。 我仍不死心垫脚攥紧维利特的衣领向他确认,厉色威胁:“维利特医生,你不要骗我。” 维利特表情马上变得无辜可怜,摆了摆手,现出了原形:“小姐,是不相信我么?我说的是实话,可是 我真的好难过啊!你不愿意相信我。” “你给我认真点!” 他用他的手盖上了我的手背,随后握紧,嘴唇下撇:“我不曾对你撒谎。小姐,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有所改善了呢。” 疯子...... 我迅速松手,背过脸表情控制不住地扭曲了一秒。 怎么办,好想打人,不揍这该死的医生一拳我心里的火气就排泄不了。 我快速打量四周,很安静,没有人。 我现在以沉家小姐的身份揍一个为沉家打工的男omega医生应该没事的吧,维利特碍于沉家应该也不会向联邦举报我,毕竟这会折损他雇主家的名声,所以惩罚一下这个轻浮男应该是可行的。 如果他把这件事捅上联邦去了,那更好,蹲几天少管所后再换个正常的养父母正合我意。 “小少爷他......啊” 维利特开口还想为我补充一些信息,但我已经完全没心思听了,我急需发泄我糟糕愤怒的情绪。 我出手迅速,他没有反应过来闷哼一声后直接摔到在地上,看不见神情。 因为身高相差悬殊,所以我的一拳只揍到了他左胸口,特别奇怪的揍感,按理来说这么大的胸应该是软的,但事实上说软也不软,说硬也不硬。 出乎意料的触感让我怀疑那是个假胸,万一把人家假体打出来了就叫沉玉出钱给他修复好了,用更好的材质做个质量更好的胸。 即使生气我仍留有些理智,才使了五六分劲,不会把人打残,顶多是胸部肿青,疼上一阵。 我站到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维利特,你最好别再戏弄我,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另一个假胸打掉。” 只见维利特仰起脸来,脸颊上是不正常的潮红,碧色眼睛里潮起潮涌,春意漾荡。 他盯着我的眼神越发暗沉,嘴角的笑意未少一分。 变态吧,我都直接把他揍倒了他还一副享受完餍足的表情。 这人不会就是之前在我摊子旁边卖鸭子的大姐跟我说的m吧,哪有人被打了还乐呵呵,表情色眯眯的啊。 维利特将自己被揍的乳房完全握在手心里,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变得皱皱巴巴的。 他轻声喘气:“不是假胸哦,小姐。”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笑出了声:“货真价实。” “小姐要不要摸摸看。” 你的胸真不真这是问题重点么,还敢对我说骚话,看来还是我揍太轻了,早知道就再使把劲了。 维利特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脸上的绯红为他的外形增色不少,妖冶动人。 “小姐还生气么?” “如果还生气的话,你可以揍这边哦。”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指向右边的胸,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 我皱着眉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寻思着我打的也不是脑子吧,怎么感觉这人脑子坏掉了,怎么还有人上赶着要人揍的,敢情他真的是大姐嘴里所说的抖m。 ———— 今天课有些满,刚完成一个作业,所以这次更得有些仓促。 (性冷淡)维利特对静俞的感觉:被揍前——眼睛很大的可爱小妹妹,想逗逗她。 被揍后——揍人很爽的可爱宝宝,好想操她 维利特:静俞宝宝揍得我好爽啊,再来一次好么? 第十章珍爱生命,远离抖m 当时农贸市场人流量小,没什么生意做。 隔壁摊位卖鸭子的大姐就分了大把瓜子给我,和我聊些有的没的,一起打发时间。 大姐跟我一样是个beta,坦率可爱,经常分吃的给我,我很喜欢跟她待一起。 大姐抱着一只嘎嘎叫的小黄鸭,一面磕着瓜子,一面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静俞小妹啊,等你长大了,一定一定要远离两种人。” 我嚼碎口中的瓜子仁,对她这个话题产生了比较大的兴趣,以为她会跟我分享些趣闻新事,追问道:“姐,哪两种人啊?” 她故作玄虚,卖弄了一番,把怀里的小鸭子塞到了我怀里:“小妹你觉得是哪两种人?” 我顺了下鸭子毛,脑海中闪现出讨厌的人的模样,平静地讲述他们的特征:“男alpha和虚伪卑鄙的人” 大姐又掏出一大把瓜子分给我,笑嘻嘻地问我为什么讨厌男alpha。 “他们的信息素很臭。” 大姐见我一脸认真的模样被我逗笑,身体大幅度抖动,不少瓜子从手掌心掉出。 “是的,alpha都臭臭的。” 大姐继续补充道:“omega都是香香的,beta都是没有味道的。” 我点头表示同意。 大姐终于切入正题,深沉表示:“除了男alpha,小妹你还要小心抖s和抖m咧。” “姐,抖s和抖m是什么意思啊?” 大姐嘿嘿一笑,随后热情地向我介绍起抖s抖m的知识。 “长话短说,抖s就是喜欢打人骂人,他们觉得这样很爽很舒服。” 我啧出声:“咦~真变态。” “抖m呢?” “抖m就更变态了,他们就喜欢被别人打被别人骂,还想当人家的小狗,喊别人主人。” “咦~超级变态。那他们还挺互补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哈哈哈哈,小妹说得对。” 现在维利特的状态同发情了没什么区别,眼睛染着靡丽的水光,眼尾薄红,呼吸不稳,明明被人揍了一拳还是能保持住风骚的形象。 极淡的樱桃酒香气淌过我的鼻腔,萦绕在我的鼻尖久久不肯散去,迷人而明亮的酸甜味。 见我不搭理他,他就追在我屁股后边缠着我要我揉他的胸,幽幽诉说我把他的胸打青了,很疼。 “小姐好狠心啊,那么用力的揍我,我的乳头都要破皮了。” “小姐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负你爹的责,不犯贱就不会挨揍。 一个男omega对着一个女beta说话这么骚合适么,我要告到联邦! 我刻意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挥舞着我的拳头:“你活该。” “小姐不要生气,好不好。你想打哪都可以的。” 我回想起大姐的经验丰富的提醒:“如果碰到讨厌的抖m,小妹你绝对不能打他们,他们就喜欢你打他,越打越爽。” “要是把他们打爽了,他就会像鬼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你。” 我收起拳头,不想和他作太多的纠缠,无视他的呼喊直接跑开了。 我连续躲了他几天后,维利特终于找着机会逮到了我,一改之前轻佻风骚的态度,郑重地向我道了谦。 他低着头,我可以看见他浓密的长睫扇动。 说话不再像以往那样到处着调,态度还算诚恳:“小姐,前几天是我失了分寸冒犯了你,对不起。” 他抬头望向我的眼睛,祈求着我的原谅:“对不起。” 我的气早就消得干干净净,加上这几天沉玉那小子也没作妖除了有些黏人总爱抱着我之外,没发疯表现得还算正常,所以我的心情还算得上美丽。 我像个王大度地赦免犯错的臣子,头昂扬着:“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不过你得把那天的事跟我说完整,不能有任何虚假成分。” 这几天我凭借着我聪明的脑袋已经对事情的琢磨了个大概,无疑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性格敏感,在宠物上找精神寄托。小猫没了,精神也不正常了,所以想着找个人给他当慰藉玩具,满足他对安全感的需要。 我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被沉玉那小子一眼相中。 不过很多细节还是需要靠沉玉的主治医生维利特来解释,他有意向我透露,我也没必要放着不听。 能拿捏住沉玉的软肋对我百益无一害,到时候那个疯子沉玉再跳出来我就拿他的软肋刺激他,让我不好受,那他也别想舒服。 “不要漏掉任何信息。” 维利特笑出声,嗓音妖冶动人:“好的,我会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小姐。绝对不会欺骗小姐。” 我凝视着他的双眼,同湖泊一般干净的瞳孔倒映出我的身影:“你最好是,不然下次疼的就不是胸,而是你的脑袋了。” 维利特把我带到了他的工作室,一栋独立的双层白色小别墅,低调奢华,我在心底里嘟囔着这医生在这待遇还不错,也再次见识到了沉家的财力。 ———— 下一章新男主登场! 可能会出个静俞和维利特的小剧场;-) 小剧场:维利特的酒杯(小h) 注意:与正文无关,轻微强制爱,轻微ooc 我望着被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菜园,生长旺盛的菜苗孕育着甜美新鲜的滋味,温暖的太阳光以及芳香的泥土气息,这些无不令我心情舒爽。 我克制不住自己心口的欢喜冲着空气大喊:“老娘我真的太棒了!” 蹲在我脚边的小白狗被我的情绪感染欢快地叫喊着,似乎在认可我对自己的夸赞。 我弯腰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拧着嗓子夸它可爱。 “走,小白我们回家吃饭!” 我拎起锄头踩着欢快的步子朝家走去,心里寻思着得做顿全猪宴奖励下自己。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险些摔倒。 我幽怨低头看向那个罪魁祸首,捡起定睛一看发现是个漂亮的金酒杯,杯身上宽下窄,杯壁上镶嵌了颗被雕刻成狐狸形状的水晶,纹路细腻。 那狐狸惟妙惟肖,眼神狡猾机灵,仿佛下一秒可以扑出杯壁。 这是一件极具魅惑性的奇珍异宝,一向对精致玩意不感兴趣的我竟一时看呆了。 小白见我杵在门口迟迟不动身开始惊慌地喊叫起来,声音尖锐凄惨。 “汪!汪!汪!” 我的意识回笼,吓得直接把那个金杯丢了出去,那金杯闪了一下光后消失在我的视野。 这荒郊野外山沟沟的,家门口突然出现这么贵重精致的宝物,着实有些吓人。 更可怕的是,那狐狸的眼睛像吸食我的意识一般,纠缠着我不肯让我回到现实。 我左手举着锄头,右手抱着小白,猛地踢开了房门。 只听一声响咧的撞击声,屋内的状况袒露在我眼前。 一尘不染,几件老旧的家具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同出门时保持一致。 我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入侵过的痕迹并没有找到可疑人员藏躲后倒在了椅子上长吁了口气。 我都要怀疑刚那个金酒杯出现只是自己的幻觉了。 我倒了杯水给自己,温热的酒酿滑过我的舌尖一贯涌进了我的胃,陌生的味道,清甜回甘,一点点蚕食抽走我的力气。 我皱着眉凝视着手中的杯子,心脏失去节奏激烈地跳动着。 不知何时,原先握在手心的白瓷水杯变成了那个惊悚的金酒杯,上面的狐狸眼闪烁着诡异的蓝光,绚烂夺目。 我不作迟疑地再次将那个吓人的玩意往远出丢,咂舌骂道:“操你爹的,吓死我了。”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开始冒冷汗。 我咬唇揉着眼睛,希望睁眼后一切恢复正常。 老天奶,我诚恳地祈求你这人世间只存在你,而不是延伸出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 睁开眼后,我的血液刹那间凝固了。 金酒杯正在桌上屹立不倒,狐狸眼球眨吧眨巴着。 空气因为这个凭空出现的金酒杯凝重起来了,朦胧绮丽的风雾卷起了整个房间,妖冶魅惑的笑声响起。 小白呜咽一声后就倒地晕睡过去了,手边的锄头也消失不见,我只能惊恐地盯着那双狐狸眼不敢动身。 疯了疯了,他爹的快还我科学无神无鬼世界。 上身赤裸着的男人模样俊美艳丽,一双狐狸眼涟漪多情,下半身就拿了条短布围着,腿又白又长。 比他的脸还要吸人眼球的是他那对胸,白花花的,乳圈晕染着秀气的粉。 乳尖上别着的银色胸链伶仃作响,让他的胸部看起来色情诱人,似乎在招揽着观者去蹂躏。 链条缠绕着丰满的胸部,裹着腰腹往下伸延,消失在那白色锦布中。 他语调缱绻上扬-,似乎很开心:“你在看哪呢?” 我移开视线,声音颤抖打着结,身体冒着冷汗:“没有没有……你是什么人……不要……吃我。” “我不好看……不好吃的!” 他像一起雾飘到了我眼前,抚上了我的脸颊,温热的触感好不真实。 “看着我,好不好。” 我身体僵硬完全动不了,根本就没有挣扎拜托的可能,只能任由他抱起我往床边走去。 我的头不小心蹭到了他的乳头,他舒服地呻吟出声。 “啊~宝宝别着急哦,我们慢慢来。” 妖精,还是只欲望强烈的狐妖,一只骚狐狸精。 我不想被吸干变成萎靡的人干啊! “不要吃我!” 他嬉笑捉弄我:“我确实要吃掉你,宝宝~” 我无力呐喊道:“我不好吃!我肉很臭很臭的!” 他凑到我的颈间深深闻了一口,发出一身喟叹:“宝宝香香的,很好闻哦。” 爹的,刚干完活一身汗臭味还能觉得香,鼻子有问题能不能去治一治! 再说谁是你宝宝啊,都要吃了我还好意思喊我宝宝,恶不恶心…… 他把我堆倒在床上,笼罩在我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叫维利特。” 维利特是吧,老娘我作了厉鬼之后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你给我等着,到时候老娘要骟了你那根屌! 他把我的碎发别到耳边:“是宝宝救了我。” 不是,我救了你还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地要吃了我,三观不正! 接下来他说的话更是让我三观碎一地:“你要满足我三个愿望。” “???” 你爹没教过你正确报恩的方式么,狐狸精都是这么为人处世的??? “满足我三个愿望后我可以帮宝宝实现一个愿望。” 能提前预支么,我的愿望是你现在就滚,别出现在我眼前。 我忐忑不安地开口:“你能不杀我么?” 他把我的话当成是同意了,情绪肉眼可见地兴奋,狐狸耳朵耸立起来,信誓旦旦地向我担保:“静俞宝宝不要怕,我怎么会杀你呢。” 维利特吻上我的唇,开始是生疏地舔舐,后来掌握节奏后就开始伸舌探开我的嘴巴吸吮,滑蹭着口腔内壁。 我被迫承受着一切,恶心的口水溢出嘴巴,掉到了床单上。 维利特嘴里的话变得细细碎碎:“第一个愿望……好想要宝宝揉揉我的胸” “静俞宝宝要用力哦,我的胸好胀好难受。” 好变态,超级变态,超级变态的狐狸精。 他把我扶了起来,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屁股下面的阳具隔着布料依旧滚烫炽热,我脸上热得能烧开水,身体要爆炸了。 我抬起手开始照着他可耻的欲望行动起来。 我在脑海内给自己洗脑:是他变态,是他变态,不是我! 坚挺的乳房像个白面团子,被我用力地揉捏被我搓展。 “啊哈哈……静俞宝宝好棒。” 我的手根本包不住他的乳房,上面是胸链硌得我手疼。 “啊,宝宝再用力些……” 我捏住他的乳头,报复性地用力往外扯,那胸链叮铃铃地响动。 挺立坚硬的乳头迅速充血肿胀,他漂亮的眸子愈发迷离。 “静俞宝宝好棒,好爽……” 他的鸡巴翘得更高了,直接卡在了我的屁股缝里。 爹的,那么大,到时候会把我捅成两半。 好难受,我试着移动屁股远离那尺寸吓人的鸡巴。 维利特朝我耳边吹气,好痒:“宝宝坐下来,这是第二个愿望。” “你jb那么大,我会疼死的!” 他笑了起来,含着我的耳垂:“我施了法,宝宝不会疼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凡人beta在一个妖精面前我就是个渣渣。 我握起他那已经肿胀不堪的粉色jb,紧闭着双眼视死如归般直接坐了下去。 不疼但是好胀好胀,他jb又长又大,我感觉我那里完全被填满了,不适之外又有几分异样的舒爽。 维利特的嗓音变得沙哑低沉,细腻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身体缠绵:“动起来宝宝。” “好……” 我抓住他的双臂艰难地坐起又坐下,硕长的异物在我的私处进进出出,我能感受到我的身体紧紧包裹着他的jb不肯松开。 “啊……啊啊……” 我的呻吟声压制不住了,开始沉溺在这场舒服的性事当中。 “静俞宝宝吸得好紧啊,好棒的宝宝。” 后面我力气耗尽,维利特就挺送着他那看似纤细实则刚劲有力的腰腹,jb疯狂地搅动着我的内壁,白浊的液体翻滚。 ……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已经恍惚。 我小声嘟囔了句:“你爹的,妖精精力这么好的么” 维利特又插了几十下猛地将鸡巴抽出,将精液毫无遗留地射到了我的小腹上,滚烫又粘稠,好恶心。 我在意识消失前听到了他性感魅惑的声音:“第三个愿望,静俞宝宝要当我一辈子的妻子。” 我闷声骂道:“我骟你爹的……” 随后我是眼前一片黑,我睡了过去。 —————— 来晚了,收藏上三百的小剧场! 谢谢宝宝们的喜欢,这篇文偏剧情流,肉讲究一个水到渠成(因为我写的肉毫无性张力哈哈) 每个男主都会安排小剧场嘿嘿;-) 第十一章:樱桃酒 我随意瞅了眼房子里面的状况,颜色饱和度低,摆件少,除了几张基础款家具就没了,显得这栋房子又大又空。 我还蛮惊讶,还以为他工作室的装修状况会跟他性格一样骚包浮夸呢,没想到还挺符合我对医生这一职业的刻板印象。 维利特给我端了杯樱桃汁,让我试一试,说是刚榨出来的很新鲜。 鲜红色的粘稠液体,闻起来又酸又甜。 在他满怀期待的眼神中我尝了一口,马上就拧着眉毛放弃了喝下一口,不作评价。 我不喜欢这种酸甜口味,涩味缠着舌尖久久不肯离去,遂把杯子晾到了一旁,坐等维利特开口跟我讲解沉玉的状况。 我察觉到了他情绪一瞬的低落,应该是安利自己喜欢的饮品失败而产生了少许挫败感。 我难得关照他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他开始期望的眼神过于热切:“我不口渴。” 他眨巴眨巴眼睛追问,不甘心的模样楚楚可怜:“小姐是不喜欢樱桃汁么?” 我耐着性子再次重复:“我现在不渴。” 维利特转移话题,跳跃性还是那么强:“小姐知道么,我的信息素是樱桃酒味。” 他的语气透露出遗憾:“本来想着让小姐试一下樱桃酒的,但小姐还没成年不能喝。” “上次小姐闻到了吧,闻到了我的信息素。” 我不想猜想纠结维利特话这几句话里的暗示,只是有些烦他怎么总爱在这些问题上扯些有的没的,我 一个没腺体没JJ的女Beta用得着对你一个omega信息素那么了解么? “维利特,直接讲沉玉的事就可以。” 他抓着自己的大胸,矫揉造作:“小姐好狠心。” 我扬起我的拳头,恶狠狠道:“维利特,不想挨打就给我正经点。” 维利特笑得妩媚,艳而不俗:“不过这样的小姐我也很喜欢,小姐怎么样我都是喜欢的。” 听完他轻浮的表白,无言沉默的我只想去超市买瓶洗洁精给他去去油。 维利特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自然地端起我没喝完的杯子一口闷了下去,舔干净唇上不小心沾上的樱桃汁后他的嘴唇更红了。 只见他挑眉道:“这样我和小姐算不算得上是间接性接吻?” ....... 联邦这可以定罪为性骚扰么,我要告发这里有omega性骚扰beta。 想到这我都要被自己给气笑了,我实在是抓摸不透维利特的对我的态度。 他的脸风流艳丽,一双上挑的狐狸眼里总是溢满了情,同漩涡一般勾着人陷入他编制的玩笑世界中,让人难以猜透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从刚见面的时候嬉笑开着我和沉玉的暧昧玩笑,又看似好意同我解释沉玉的病情,被我打了一拳后又能乐此不疲地调戏我,他的种种表现得都过于热情,这都不是一个下人对新来的养女的正常态度,也不是一个omega对女beta该有的正常态度。 不过话说过来,我有必要知道一个工具人的想法么,我真是吃饱了没事做。 愣神整理好思绪后,这回我可没惯着他,已经不在乎什么抖s抖m的了,直接狠狠踢向他的小腿,冷言道:“说说沉玉那病怎么来的。” 老天奶你知道的,我这不是故意殴打欺负omega,只是对他的越界的行为进行正常的反击。 这力道足以让他清醒,疼上一阵子。 维利特压制住了痛呼声,附身捂住被踢的部位,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小姐应该猜得差不多了吧。” 他放低音量:“小少爷小时候太太和先生感情不怎么稳定,两个人基本不回家,而沉珏他不想掺和到家事中选择了留校住宿。” 我猜测他们现在的关系也没多稳定,刚见面时的亲密和睦的样子可能是假象。 从我到沉家那天起,到今天,我只见过我的养父一次,养母两次。 养父自从说要去参加晚宴后就没再回来,养母在第二天就同我告别去旅游了,丝毫没有在意沉玉这次的突然发情,可临走前又温声叮嘱我要好好照顾沉玉。 身为养女的我并不想再拥有保姆这第二个身份。 维利特口中的沉珏应该就是我那个大哥了,看来他和弟弟沉玉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后来不知道哪里闯进来了只小野猫,小少爷很喜欢它就养起它。” 维利特从文件夹里找出张照片递给我,手还犯贱地想要触摸我的指尖。 我不动声色地拿照片拍开了他的手,认真观察起手中的照片。 照片上的q版沉玉留着妹妹头,眼睛弯成一道弯月,脸颊上的婴儿肥让他看起来特别可爱,笑得纯粹。 即不是发病时的疯美人,也不是平常时爱哭的娇娇omega,而是一个鲜活可爱的小正太。 我的目光被他怀里的小猫吸引——黑色的皮毛富有光泽,墨绿色的大眼睛散发出幽幽的光。 维利特粲然一笑道:“小姐,我没骗你吧” 我并没有在意维利特的玩笑话,人怎么可能会像猫呢? 我对故事的后续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好奇造成沉玉人格分裂的真实原因。 “后来呢?” —————————— 维利特就比鲸鱼大五岁哈,跟大哥沉珏是同学关系。(plq有个很可爱的宝宝叫静俞为鲸鱼,简直太萌了!!) 谢谢宝宝们的珠珠嘿嘿 第十二章:池行 我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沉玉和那只小猫上面,稍稍斟酌了一下用词:“那只小猫是怎么离开的。” 维利特的语调也冷了下去:“布布是被沉先生摔死的。” 维利特稍作停顿:“当着小少爷的面。” 他爹的真是个畜生,我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我曾在脑海中设想过很多理由,比如某种意外事故死亡又或者是相对来说比较幸运的情况——走丢后找到了一个爱它的新主人。 触及到真实原因后,如此残酷讽刺,我的内心也不免颤动。 我感觉我的眉毛已经打上了好几层结,愕然问道:“为什么?” 其实我心中已经明白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沉家这对夫妻不爱他们的孩子,生而不养,任由自己的血肉凋零,连基本的关爱都无法做到,还随意践踏一条可怜的生命,搅碎孩子唯一的希冀。 “沉先生觉得黑猫不吉利。” 我实在忍不住愤愤怒骂:“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那一套呢。” “沉先生确实是个老封建。” 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很多时候遇到自己无关的事,我只把自己当个麻木的看客。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过去与未来指手画脚,同样也不愿以此对待别人的人生。 但听完维利特的描述后我不可避免对沉玉产生了一种名为同情的情绪,似乎沉玉如今匪夷所思的性格以及先前对我的冒犯也能够理解原谅。 可明明我是最讨厌这种情绪的,讨厌他人将这种情绪施加给在我的身上。 我马上将这种感情清理得干干净,向自己重申一句话:沉玉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同情。 维利特撑脸笑着看向我,难得在他身上看到温柔这一特性,我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他意味深长说着,眼睛还是喜欢眨巴眨巴:“幸好小姐出现了。” “小少爷偶然进到的收养网站,小姐的照片刚好出现在首页,小少爷就“一见钟情”了。随后他马上就向先生太太请求收养你,求了好像有大半年。”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不耐烦地强调:“我不像那只小猫。” 我不是任何物品替代品,也不会成为任何人任何动物的替代品,我就是我自己。 维利特噗嗤一笑,语调莫名其妙带上了几分宠溺,听得我头皮发麻。 “小姐不像布布,先前是我开完笑呢。” 他爹的,拳头好痒。 维利特这个呆子终于认识到我并不喜欢那种说法,像个老滑头逗我开心:“小姐知道吗,你身上有种魔力,特别着人眼缘,特别可爱。” “让人发自内心觉得可爱(*^▽^*)。” “小少爷也是觉得你很可爱呢,你没来之前就在我面前反复提起反复强调,我那是还在想小姐到底能有多可爱。” “见到小姐的第一眼我就能理解小少爷的心情了。” 维利特刻意强调:“我和小姐的相遇是如此有缘分。” 说完他朝我抛了个媚眼,我又想闷他一拳了。 我翻了个白眼,心中吐槽:孽缘,莫大的孽缘。 我把照片还给维利特,将碎发别到耳边:“沉玉的发病频率如何?” “情绪是影响小少爷病情的决定性因素,当他情绪达到比较高的峰值后就会切入第二人格来保护自己。” “那我刚来的时候沉玉他为什么会发......会切入到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这个词好烫嘴,发疯这个词更顺溜。 我的脖子隐约疼了一下,似乎在向我提醒沉玉第二人格的恐怖。 “他很激动,很开心能见到你。” ......过于开心然后变成疯子模样揪我衣领么。 维利特又同我讲了很多沉玉病情的细节,正同他所说的那般他把他知道的细枝末节全盘托出。 我对沉玉的形象也有所改善,至少没那么讨厌了。 不过对沉玉于心不忍并不代表我会选择原谅沉玉让我来到这操蛋a城过上操蛋的生活的事实。 我的右眼皮跳了一下,在维利特眼里可能来到a城被有钱人收养对于我来说是件幸运的事:“维利特你知道么,我并不觉得被收养是件好事。” “刚好相反,我更喜欢一个人。” 一个人毫无波澜地自由自在地活下去。 撂下这句话又对着维利特的胸口来了四五成力的一拳后,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听维利特对沉玉的病情的详细解释后我非但没找到他第二人格的软肋,我反倒是我变得彷徨摇摆不定了。 我还是无法理清我现在以及未来应该对沉玉所持有什么样的态度。 我还是无法容忍自己成为一个情感慰藉的工具人。 越想越混乱,我顺着步子走到了我的秘密基地。 这是一个被木栅栏围住的菜园子,上面光秃秃的,栅栏边上还插了个木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沉玉与维利特禁止入内”。 这几天我已经把地犁好,只差在这片肥沃上播种上讨人欢喜的新生命了。 我摊倒在菜园前方的木椅上,同离岸濒临死亡的鱼重新回到海洋放肆汲取着氧气。 如果没有这片地,我会在沉家疯掉,可能比沉玉那小子还要疯。 “小姐。” 低沉浑厚的声音顺着风传到我的耳边,我抬头望向站得离我远远的池行。 男alpha身形高大壮实,穿着园艺围裙外加一条沾满土的工装裤,露出小麦肤色的肱二头肌,眉眼冷峻,嘴角像条直线,脸色还是那么臭。 他身上的信息素混合着泥土的芳香以及不知名的花香后得到了质的净化,闻起来也没那么恶心。 我抬手招呼他坐过来,向他询问种子的购买情况。 他坐得很远,双手板正地放在膝间,他仍不感直视我的眼睛。 我感觉我们之间隔了条银河池行过度生疏的分寸感却让我对此感到心安。 心中渴望着那两个omega也按照这种标准来,那样我的恐男o症就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的话永远那么简短:“后天可到。” —————— 第一个alpha男主终于登场了(哥哥沉珏还得等会会)!好想快进到校园篇,好多男主出现在里边哈哈。 收藏上四百啦,谢谢宝宝们的支持!这周五或者周六安排一下池行的小剧场嘿嘿。 第十三章:火烧云 我望向远处缓缓下坠的太阳,整片天空渲染成火烧的层层梯田,风起涌动,卷起云浪,不断组成新的形状。 这是火烧云,奶奶教过我的。 以往是和奶奶一起顶着雾蒙蒙的旭日出门,回家时再带回一片赤色云霞,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后来自己一个人欣赏这热烈的云霞时,想象着奶奶也在和我一起望向天空,从未感觉到孤单。 我会想世界的那一边也会有火烧云么?或许存在但颜色形状是颠倒的,但一定也很美。 云层飘动着,我的思绪我的烦恼好像也跟着飘走了。 池也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就这么板正地陪着我坐到了那一片火烧云消失,等到最后一缕光消失殆尽。 我站起身来伸了个弯腰,屁股都硬了,偷偷叹了口气。 是时候该去找沉玉了,出来太久,那小子又要抱着我哭一场了。 “小姐。” 临走前池也递给了我一束花,他的手臂长,为了和我保持距离他站得离我有好几步远,手臂尽可能伸直,下半身稳稳地扎在地里,整个人僵硬的像块砖,有些滑稽搞笑。 是一束新鲜的栀子花,洁白清新,馥郁的香味和印象中沉玉的信息素重迭在一起。 我猜到了他送我花的意图,他的心思比我想象中还要细腻。 我笑着接了过来,将其捧在了怀里:“谢谢。” 安抚一个情绪躁动不安的omega,送一件与ta信息素一样的礼物就好,ta们会欣慰激动,把对你的不快与埋怨抛在脑后。 这是维利特偷偷给我的建议,信誓旦旦地说这招效果很好,而且对每个Omega都有效。 但他总旁敲侧击,一物换一物,暗示我给他买瓶樱桃酒作为这个建议的报酬。 我曾经在z城的超市见过几瓶樱桃酒,它们被放置在最显眼的位置,包装华丽精致,受人瞩目。 它们的价格却不太美丽,让人大开眼界,顶得上我几年买猪肉的开销呢。 那时候出超市后还嘀咕着:不知道z城有哪个大怨种会愿意买这么贵的东西。 明明自己有钱,却还想要我给他买瓶樱桃酒,真是不要脸,极其狡诈的医生。 我的脑海里已经暗自将这几天接触比较紧密的omega和alha根据心情下了定义归了类。 第一人格的沉玉娇,除了爱哭黏人有些烦之外还行。 第二人格的沉玉疯,遇上一次就不想碰着第二次。 欠揍的维利特又骚又颠,满嘴跑火车,虽然对我挺不错,但能远离就尽量远离,我怕成为一个既暴躁又暴力的人。 眼前的alpha闷但人还不错,是我目前见过最正常的男alpha了。 我盯着池也愣了回神,他的脸还是绷得那么紧,眼睛垂敛,像块不知喜怒的冰山,不会笑不会哭。 刚见面还以为他是个潜伏在沉家的便衣联邦警察,冷脸穿着园丁制服穿梭在万紫千红的花圃中,动作温柔又有条理,有种说不上的诡异感。 寸头黑眼睛,剑眉星目,裸露出来的肌肉分外打眼。 我站在远处指着花园边上还没开扩的空地,鼓足勇气朝他大声询问:“你好,我可以使用这片地么?” 简短有力:“可以。” 那一天我终于在a城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精神寄托。 我抱紧了怀里的栀子花跑了起来,回头大声喊道:“池也,明天见!” “再见。” ———— 来晚了! 玛丽苏文就是要有很多很多爱女主并且干净帅气的男人啊。 小剧场:田螺小子 天刚蒙蒙亮,我就推着今天要卖的东西跑到了z城的菜市场。 到菜市场时已经有很多商贩挑好位置坐等着第一批客人。 坐我边上摆摊卖菜种和农具的中年女alpha同我打了个招呼,笑容慈祥:“小妹,今天又带什么好东西来卖啦?” “还是老几样呢,姨吃毛桃么?” 我笑着从竹篮筐里挑出个最大的桃分给她:“今天早上刚摘的,很新鲜。” 陈阿姨打开红色塑料罐,递给我:“谢谢小妹,小妹吃干苦瓜皮么,这几天刚晒好的。” “好,也谢谢姨!” # 卖完摊上的东西已经是正午,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昨天买的猪肉还没吃完,可以弄个小炒肉,再配上蒜沫空心菜,吃完心里美滋滋又有力气。 提速走了大概一小时才到家,可是从房子里飘出来的糊味却让我警铃大作。 有人闯进了我家,还动了我的灶台,很有可能还动了我的猪肉! 我有些庆幸这两天把钱都花光了,家里没余钱。 我怒不可遏地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枝鲜艳的红玫瑰。 它被放置在一个简易的玻璃瓶里,安静地盛放。 而它却被一堆无法分辨的恶心食物包围了。 我连忙去检查冰箱,发现我的猪肉没有被动后安心地送了口气。 家里干净了很多,家里那几个不值钱的老式家具也没少,但很多食物都被糟蹋浪费了,散发出一种焦糊味。 根本找不到ta的痕迹。 我把那堆黑糊糊的东西倒到了垃圾桶里,心疼这些没有得到正确归宿的食物。 我被那个不速之客气笑了,这人到底在玩些什么。 跑到这偏僻的山沟沟里里面拿陌生人家东西试手练厨艺是吧! 他爹的,别让我逮到你。 # 一连过了一星期,每当我从地里忙回家时都能发现桌上有枝花,几盘菜,家里的卫生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花每天都不重复,菜没再动我的东西,但看起来越来越像样,连鱼和虾都整上了。 刚开始都作垃圾处理,后面逮到一只老鼠试过毒没事,于是也心安理得地吃了起来。 “不吃白不吃,浪费粮食可耻。” 一点踪迹都没留下,别说人了,连ta一根毛我都没见着。 找联邦警察过来蹲守,对方像是提前掌握了信息,没再出现。 联邦警察也查不住大概,只是建议我搬家换个安全的地方。 那花,那些菜就仿佛凭空出现般,诡异邪乎。 #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把窗户封死后我假装出门,实则躲在房子边上的那棵大树上,借着树叶打掩护。 我聚精会神地盯着门口,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肯放过。 一个上午过去了,别说人了,一只小动物都没出现在我家门口,我的腿都麻了。 忽然,我听到了房子里传出了几分动静,那个人总算出现了! 没有犹豫我直接从树上边跳下冲进了房子里。 操他爹的,总算让我逮着你了! 一个穿着围裙的男alpha面色冷冷地盯着我,手上还拿着一枝粉色月季。 长相俊郎周正但表情过于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我无法把他的所作所为和他的长相联系在一起,也对,人不可貌相焉! 我拿起了放在门边的锄头,步步相逼。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到我家的?” …… “为什么装神弄鬼?” …… “为什么要做这些?” …… “你是人还是鬼?” 我的锄头离他只有两只拳头的距离了,语气也更为激烈:“快回答我,我这锄头可不是吃素的。” 当然不吃素,吃土。 他面色微动,语气寡淡:“我来报恩。” “报什么恩,我没救过你。” “不要乱说话!” 他指着灶台上的白瓷坛子,说出来的话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是那块田螺。” ………… 前段日子除杂草的偶然发现的一颗田螺,体型偏大,玉蓝色,上面的纹路精致复杂,见还没死透一时心动就把它放到腌萝卜的坛子里养了起来。 “你骗我。” “没有骗你。” 随后他就当着我的面立地成了那块熟悉漂亮的田螺,而我认清现实后晕了过去。 老天奶,这不是真的! 醒来后他抱着我说他要为我做一辈子的饭菜。 脸色还是那么冷,握着我手的掌心却很热。 “你是妖精么?” “精怪。” “我能拒绝么……” 他亲了口我的脸颊,说话简短有力,不容置疑:“不可以。” —————— 池行他是天生面瘫 四百收小剧场,请宝宝们忽略小剧场里的逻辑bug,乐呵乐呵一下嘿嘿。 沉玉那个小剧场篇幅太小了,到时候给第二人格沉玉补一个,不然他会嫉妒发疯(bushi) 第十四章:邪恶栀子花 ye se shuwu4.c o m 我急切地在夜色里奔跑,步子尽量迈大,把那束栀子花牢牢护在怀里。 头顶上月亮变成仙女挥动魔法杖将眼前房子变成了童话故事里王子公主住的城堡,梦幻得好像泡沫。 我没想到我今天会滞留在外边那么久,完全超出了我走前同沉玉约定好的时间限制。 走前沉玉抱紧我,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耳垂上,痒痒的:“静俞要早些回来哦。” 他笑靥如花:“我等你。” 沉玉比我想象中更要缺乏安全感,对我的依赖性也过于强烈病态。 沉玉这几天都不允许我离开他身边太久,每天都黏在我身上,就差点没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每次眼神也黏黏糊糊的,我根本没办法拒绝。 我们俩这相处状态不像是兄妹(虽然是假的),也不符合朋友之间该有的分寸,我单方面被迫成了一个大型玩偶,处在一个不对等的位置。 他爹的,有钱人就是任性哈。 但我又幸灾乐祸地想:庆幸沉玉是个有钱人,这种黏糊难受的状态不也会维持太久,有钱人都爱喜新厌旧。 我在等沉玉新鲜感消失的那天,他拥有新的精神慰藉玩具,而我变成一个被“摈弃”的透明人安稳地在a城度过叁年。 我像个不速之客,不修边幅地走到“城堡”面前,看到了它的主人,纯洁柔美的王子。要看更多好书请到:huanhaodao.com 沉玉低垂着头双手交叉环抱依靠在门边,像是等累了随便打个盹休息一下。 他身形硕长纤薄,影子倒映在我的脚边,如月光般皎洁的发丝在他的腰间随风跃动 ,看似一片岁月静好。 可周遭的栀子花香近乎爆炸沸腾,空气中的氧气不断被强势的信息素排挤开,我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一瞬间竟无法动弹。 好恶心好恶心,我要窒息而亡了,该死的omega能不能收敛下自己的信息素,万一引来一堆发骚的alpha那我这个鼻子可以提前就割了。 我屏住呼吸向他靠近,耐住不舒服,轻声呼喊他:“哥哥,我回来了。” 我偏身右手往后拐,藏住了手里那束栀子花:“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沉玉猛地抬头睁眼死死盯着我,语气同表情一般辛狠:“你还知道回来呢?我的好妹妹。” 还是那张过于漂亮的脸,熟悉的歹毒与恨劲,感觉下一秒就要掐住我的衣领子叱骂我。 沉玉的第二人格跳出来了。 糟了糟了,我又有罪受了。 沉玉有钱有权,身体又弱不禁风,不像维利特抗揍还可以随便打。 我没钱没权,要是一时没忍住打沉玉一拳我就得坐半辈子牢,我还想着回家种田养小狗呢,我得赶紧跑! 我在心里默念不要和他刚,撒开腿就想往外跑,但是非常不幸地是沉玉抢先我一步抓住了我。 他爹的,他反应什么时候那么快了。 这次不揪衣领卡我脖子,改抓手腕了。 他禁锢住我的手腕扯着往他怀里带,眼睛里同着了火般,对我冷笑讥讽:“想跑哪去呢,静俞?” 很好,今天没喊我丑八怪。 “竟然敢让我等这么久。” 他还凑在我的身前变态地闻了一遍:“身上还有臭得要命的信息素,好恶心。” 你这样也恶心好么。 不过没想要池行刻意跟我保持那么远的距离我还是粘上了他的信息素,信息素这玩意就是难搞。 沉玉切换成第二人格发疯跟吃了伸腿瞪眼大力丸一样,不仅反应速度变快了,力气也是突突上升了几个层次。 爹的,用得着那么狠么,使那么大劲干什么。 我的手腕上清晰地出现了一道红痕,明天沉玉又要哭哭啼啼地抱着我说对不起了。 那这次情绪波动的原因是什么呢,过于伤心还是过于生气,怪我离开太久没按约定准时回来? 我的理智告诉我如果强行挣脱跑走只会加重他的疯态,后果不堪设想,脑子里快速地搜集安抚他情绪的办法。 对了,栀子花。 我火速抽出藏在身后的栀子花献给我“可爱”的好哥哥,学着维利特一样眨巴眨巴眼睛,眼睛逐渐湿润,欲言又止:“哥哥……我可以解释的” 栀子花在晚风中愈发幽香清纯,一刹那间竟可以同那月光媲美。 沉玉一时晃神,面色稍微缓和,我知道这一招奏效了。 —————— 第十五章: 沉玉从我手里接过花,手指摸索揉捏娇嫩的花瓣边缘,一双桃花眼又恢复了清明无辜,仿佛刚暴怒的人不是他。 我仔细观察沉玉脸上神情的变化,暗想维利特那个建议效果还真不赖,花沉家的钱给他买瓶樱桃酒也不是不行。 我本以为今天沉玉二号这次登场会像上次那般骂着我丑八怪喊我滚出沉家,然后再当着我的面风风火火地砸掉在场的所有东西。没想到这次竟然只是单纯生气我让他这个尊贵少爷等久了,还跟沉玉一号的逻辑衔接上了。 他语气稍微柔和了些,不再咄咄逼人:“花还不错,去你房里解释。” 沉玉眸子微眯,凭空生出了些邪性:“我的好静俞,你一定要跟我解释清楚啊。” 我承认被他这句话给吓唬到了,愣了很久才被他的喊回神。 我脸上的微笑愈发僵硬,直言:“哥哥去我房里不合适吧” 沉玉开始任性地拖着我往我房间方向走:“去你房间怎么了?你不愿意?” 答案不显而易见么,解释原因用得着去我房间里么,我的房间是那种很适合听解释的网红打卡地点么,真是新奇的脑回路。 还有大哥你跟我讲话措辞可以正常些么,非得那么暧昧吗?虽然你是omega,我只是个无jj的女beta但也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这样大尺度的话吧,建议重修一遍联邦六性教育学,学习一下怎么和异性保持距离感。 眼看我们离我房门口不到两米距离了,我灵光一闪,底盘暗自发力,身子就定在那不肯动,沉玉根本扯不动我。 还想跟我比力气,你还嫩着呢,再练个五十年吧。 我抬头与沉玉卷起怒火的眸子对视,连忙解释:“哥哥,我房间很乱的!特别臭,就在这!在这就很好!” 沉玉突然不按常理出牌,伸手摸向我的腰,动作透露出娴熟,毫无害臊之心,他顺带轻轻掐了一把: “你练过?” 我镇定地摇摇头,在心里大骂他变态不要脸。 “我没有。” 沉玉冷笑夸我:“还蛮有劲。” 语气又变得恶狠狠的:“好,那你就在这跟我解释,你这几天身上的信息素是那个贱骨头的?” 他继续越界戳了下我的脸颊:“臭得要命。” 现在有必要纠结是谁的信息素么?omega也对信息素这方面那么敏感的么? “我真的不知道” 沉玉显然是不信的,攥紧我的手腕,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他被我刻意的隐瞒气笑了:“静俞不要觉得我好骗,你这几天回来身上都是同一种信息素。” 开口醋意满满,莫名其妙:“我的妹妹到底是在跟哪个死alpha厮混?” 他爹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作为有钱人小孩的礼节呢? 我开始按照脑海中刚制定好计划行动,假装身体抖动,鼻子模仿抽泣猛吸了两口信息素,眼眶里鳄鱼的眼泪在打转:“哥哥,我手疼” 我没有漏掉沉玉眼睛里闪过的那一丝茫然,看来他着道了。 我继续加火添柴,冰冷的眼泪马上淌过我的脸颊,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真的很疼” 假的,一点都不疼。 “对不起哥哥,我不该那么晚回来的。” 沉玉闻言松了点劲,猝不及防地保持沉默了。 好呀,原来沉玉第二号你本质上吃软不吃硬。 我低头轻笑,控制好身体颤栗的幅度:“我也不清楚应该是那里的园丁的我只是想亲手为哥哥种上一束栀子花。” 沉家那么大,光是负责一个花园的园丁就有好多,应该找不到池行。而且沉玉今晚睡一觉后就会正常起来的,到时候不会去找那个所谓的园丁麻烦。 我继续添油加醋,那beta的身份开脱:“我是个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的是我不小心粘上alpha的信息素让哥哥觉得不舒服了对不起哥哥” 沉玉熟悉么,这是你平常最爱使用的伎俩。 一言不合就哭着说对不起,让人心软让人无法不原谅。 虽然我哭得不及他美观,但效果也还算是不错。 “那边的师傅跟我说今天栀子花就可以开花的,我就一直在那里等” 我还想着再发言解释两句的,但沉玉不解风情地打断了我的爆发演技:“别哭了。” 我眼泪哗哗哗,入戏太深一时没止住。 沉玉找出块布帮我擦眼泪,动作还算得上温柔,但嘴里说出来的话过于恶毒:“你要是再哭,我就让后厨把你那恶心的猪肉给停了,你这辈子就别再吃了。” 我停止了哭泣,收起了所有的眼泪,眨巴眨巴眼睛向沉玉撒娇:“哥哥,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 沉玉可算是没再发疯,在分别睡觉前也没做出什么疯狂出格的举动,只是嘴巴真的很贱,特别毒舌。 我趴在枕头上昏昏欲睡,喃喃道:“原来眨眼睛这么有用。” —————— 被出卖的池行:小姐,是我给你的花。 静俞:质疑维利特,成为维利特。 ———— 第十六章 可能是昨天折腾得太疯加上还吹了冷风,沉玉第二天早上就发起了高烧。 他意识已经模糊,躺在床上翻个身都吃力,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无力耷拉着的粉眼睛,湿漉漉的,时不时闷声咳嗽两声。 我坐在床边陪着他,一只手又被抓到了他的手心,一起缩在了被子里,闷热黏腻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静俞......静俞.....静俞.....” 听到沉玉反复叫着我的名字,我心情复杂地为他擦去额头上的热汗。 看来今天是去不了菜园子那边了,好烦。 早餐也没吃饱,好烦。 维利特赶过来时嘴巴里还叼着个面包,说出来的话含含糊糊的,含笑的目光却从未我身上离开:“唔.....哎.....小少爷.....咋又病啦。” 我撑脸压低声与维利特交谈:“吹了些冷风。” “他昨天又切到第二人格了。” 现在我已经能把第二人格这个蹩脚的词说得十分顺嘴了,真是不可思议。 维利特显然是知道昨天的情况,他挑眉,笑容却有些凝固:“昨天小姐离开我又去了哪?找了谁?” 他的脑回路还是那么奇葩,沉玉都烧到这种情况了还慢吞吞地问这些有的没的。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回答这个话题,戳了戳沉玉的额头:“维利特医生,小少爷都要烧没了,到时候你工资也没了。” 维利特边抱怨我无情,边有条不紊地调制退烧针。 “小姐,你真的是太无情了,人家的心都要碎成渣了。” 他冒出哭腔,声音变得尖锐又难听:“用完我就去找别人了。” “现在还叫我维利特医生,不叫我维利特了。” “小姐......” 维利特像个已经溢满的花色垃圾桶,滔滔不绝地向我输送精神垃圾。 我头上冒起青筋,忍不住踹了下他的小腿,控制好自己的音量:“维利特安静点,快给沉玉打针。” 我一直怀疑维利特是关系户被硬塞进沉家的,哪有专属医生第一时间不关心雇主的身体情况的,还跑到别人面前闲聊。 维利特听话没再发牢骚,掀开被子,帮我抽出那只被攥在沉玉手心里的手。 维利特的手上也有不少茧子,摸在我的手上又糙又硬。 沉玉意识不清,反应迟钝许多,手往前抓啥也没捞到,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一行清泪划过他如玉般的面庞。 我学着昨天他戳我的样子戳了回去,皮肤好滑好嫩,好像果冻,忍不住轻轻地掐了一把:“咋又哭了。” 沉玉没有回答,只是身体蜷缩的幅度更大了。 须臾,维利特那张艳丽多情的脸凑到了我前,热切期盼“小姐,我也要!” 真是病得不轻。 我冷脸推开他的头,赏了个不痛不痒的巴掌给他。 “滚。” 维利特得了劲扬起退烧针,利落地打在了沉玉手臂上。 白皙的皮肤上马上出现了一道淤青,我在心里感叹居然有人打个针皮肤都能青一块。 细长尖锐的针头看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突然联想到了alpha和omega的抑制剂也是靠扎腺体注射,我皱眉向维利特问道:“抑制剂的针头也这么吓人吗?” 维利特笑出声,收起针头:“抑制剂的针头可比这吓人多了。” “小姐怕打针?” “我只是看着犯怵。” 上次打针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都忘了当时打针的缘故,只记得那个蠢猪院长大骂了我一顿,非常糟糕的经历。后来同奶奶一起生活后我体质好了很多,身体又强又壮,根本没生过病,也不怕生病。 我为沉玉盖好被子,盯着他卷翘的睫毛出了神。 感冒发个烧就这么痛苦难受,我由衷希望沉玉能再强壮点,少受点罪。 这样我以后的日子也能更舒服些。 我以为在这种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沉玉清醒后会缠我缠得更紧,没料到他这次竟然主动让我离开。 原因是不想把病传给我。 其实他的感冒对我毫无影响,但他主动不要我陪那我自然是开心的。 我走得果断,到门口时回头望了眼沉玉:“哥哥,好好休息。” “嗯嗯。” 神情恋恋不舍,眼眶湿润,明明极度渴望我留在身边,却不得不强撑着微笑看着我消失在视线里。 沉玉这样就算了,维利特露出那种不舍的表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他对我做口型:别走,眼睛一直在眨,十分地欠揍。 这时候不走就是王八蛋。 出了沉玉的房间我就哼着小调朝我的菜园子方向走去,心情雀跃。 —————— 下一场章新男主,校园篇快了。 第十七章:不速之客 坦白说沉玉的身体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弱的,别人动筋伤骨一百天,他感个冒就直接待房里养了快一个星期的病。 换作是我,在第一天我就会闷死然后不顾一切跑出去。 得亏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生病根本不用操心其他问题,而且还会有一大堆人操心他这操心他那的。 当然,我不在那一大堆人的范畴之内。 我还因为他的病情舒服了一段日子,不仅不用整天被粘人精抱着,无需被风骚的医生频繁捉弄,还能长时间待在“秘密基地”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这是我来a城后心情第一次那么舒爽惬意,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全身流通着充沛的精力,。 我在菜园里种菜的时候偶尔会出神幸灾乐祸一会。 幸好我足够强壮,不会因为换季吹了一会冷风就感冒发烧,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而难受好几天。 幸好我有一副壮实的身体,不用担心生病而误了田里的活计。 我摸上我健硕的肌肉又开始傻笑起来了,眼前已经播好种的菜园子是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喜欢。 就好像在见证自己的孩子在慢慢长大。 “姐姐,吃西红柿吗?不是很甜!” 听到那一声可爱熟悉的声音,我收起脸上的傻笑露出自以为很慈祥的微笑接过身前那个放满西红柿的小篮子。 红彤彤的,个头有人拳头一般大,在阳光上照耀下上面的水珠泛起晶莹的光泽。 “谢谢元容,我先去洗个手。” “嘿嘿,不用谢的。” 刚入秋没多久,除了天气没那么燥热了,其他和往常没有太多区别。 我还是穿着从家里带过来的短袖七分裤,不知为何这些衣服就像是我的战服,一穿上我干起活来也分外有力些。 有时候太阳太刺眼睛,我就给自己编了个草帽。 顺带也给我的新搭子编了个小草帽,戴在他圆圆的头上很可爱。 我走到隔壁那个华丽的玫瑰喷泉,直接把泥泞的手掌伸了进去,搅了几圈,里面的水不见浑浊,而我的手也变得干干净净。 随手挑了个西红柿咬了下去,意外的清甜解渴。 我眼睛亮了起来,兴致勃勃地问坐在我旁边的元容:“好吃,这个是在哪里买的?” 如果能买到这西红柿的原种,我就可以自己种着吃。 蓝发蓝眼的少年腼腆地挠头,说话轻飘飘的:“我也不清楚。” 我略有些失望地咬了第二口,元容不清楚也是理所当然的,这西红柿应该是他家仆人买的。。 元容的语气又扬了上去,脸上稚气未脱的笑容同太阳一般灿烂:“不过我可以帮姐姐问一下的!” “那谢谢了。” 元容是住在沉玉家旁边那座山头的邻居,偶尔会跟着他妈妈串门来玩。 当时听池行解释我就咂舌感叹有钱人都是住山头上的。 不过我是个意外,同他们一样也住山头上,但高下立见。 前几天我那便宜养母回来住了两天,元容就跟着他妈妈过来玩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么偏的地方的。 这个不速之客可能是第一次见人种菜,觉得新奇好玩,就想跟着我学一学。 刚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学着玩玩,没想到还挺认真,连着几天早起过来陪我一起播种。 除此之外,他每次过来都会带点小礼物,临走前又笑着说明天会有新惊喜。 可能年纪尚小,又觉得我人不错,就啥话都同我讲,我刚开始还好心警告他要保持警惕心,不要口无遮拦。 可他亮着眼眸,碧空如洗,一张小圆脸咧开大大的笑:“可是我相信姐姐啊!” 有次傍晚元容露出他光洁的脖子,同我讲他已经快15岁了,却迟迟还未分化。 起初我还不信,他个子很小,比我矮了半个头,精致的娃娃脸让他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 但细想,人类正常分化年纪为十岁左右,他又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我也就想信了他。 我问他医生查出原因没,他摇头说没有,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不少。 我轻轻拍着他肩膀,试着用自己的例子安慰他,说我八岁就分化成了beta,比正常人分化早了两年,晚几年也没关系,啥时候分化都一样。 我觉得我的安慰很苍白无力,元容却表示我的话很有用。 我问他到时候想分化成哪种性别,alpha还是oemga? 他的回答很响亮,划开天空一道口子,露出金辉的涟漪。 “beta!” 我想分化成和姐姐一样的beta。” 我当时愣神了很久,心想怎么会有人想分化成beta呢。 这个小屁孩应该有自己的原因,我笑着回答:“好!” ———— 未分化前: 静俞:老师,我家小孩可以当童模么? 分化后: 元容(眼睛亮晶晶):姐姐,我可以当你的男朋友嘛? 小剧场之白雪王子(上) 注意:轻微ooc,与正文剧情无关,娱乐一下??? 我叫静俞,是一个被尘封已久的魔镜。 为什么一个魔镜还会有名字,这也是我几千年里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如果可以我想找到那个锻造出我的魔女,大声问句:“我为什么有名字?我又为什么叫静俞?” 我不知道自己是出自于哪个魔女之手,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活了多久,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似乎沉睡了上千年,早已经忘却了上一任主人的模样。 这次笼罩在我身上的那层破旧的麻布被掀开,灰尘到处乱飞,人们咳嗽声四起。 我听见他们在小声吐槽我:“哎呦,一股霉味。” “听说这镜子还是王用一座城才换来的呢。” “这镜子很普通嘛,这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长什么样,是什么颜色的边框呢,是什么材质的呢,木质还是铝制又或者是我认知外的新材质呢。 现在的镜子又长什么样呢,跟以前的镜子有什么不同呢?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刻意压低声量,只有我和另外一个稍微矮一些的男人听得到:“王也是糊涂,花那么多钱买了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老古董。” 我觉得有道理,我确实是个老古董了,居然还愿意花那么多钱买面没啥用的镜子,他们的国王确实愚蠢。 “说话注意点,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你小命就没咯。” “王买这个镜子自有他的道理。” 那个高个子男人立马停止了对我和那个笨国王的吐槽:“嗯嗯。” 他们走前开起了黄色玩笑,笑声聒噪刺耳。 我想如果我是他们的国王,我当场就要把他们的舌头割掉。 我所在的房间空荡荡的,除了我之外,也就天花板上挂着的那个巨型水晶吊灯了。 亮晶晶的,五光十色。 我无聊地想:过了那么多年,人类还是那么喜欢这么浮夸精致的装饰品。 后面又进来了几个穿白色工装的女人,她们手上拿着干净的抹布和水桶,我欣喜地想我终于可以洗个澡了。 她们的动作轻柔,不苟言笑,得亏了她们我再次感受到了很久未体会到的神清气爽。 随后我的身上又被盖上了一层柔软的白色绸缎,我的眼前白茫茫一片。 这布罩在我身上闷得慌,如果来个人帮我掀开这层糟糕的布,我可能会尽可能满足ta一个愿望。 魔镜魔镜,那我肯定是有点魔力的。 没过多久,我感觉到我的身前站了个男人。 我猜他就是那个笨国王了。 他迟迟不肯掀开那层布,杵在那里傻站着,一直保持着沉默。 我真的是要被他急死了,忍不住出声催促他。 “快帮我掀开这个布!”